□宋子伟
李建梁晃了晃手里的3本荣誉证书,对我说:“家里的荣誉证书可以装满一蛇皮袋了。房子小,没书房,占地方,到收购站卖掉算了。”我很惊讶,一蛇皮袋的荣誉证书会有多少本呢?李建梁果真是视功名为浮云呀!
最近,我又获得1本荣誉证书,是档案馆颁发的。我赠送档案馆的2本书“具有保存价值,已被我馆收藏。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档案法》有关规定,特发此证,以资鼓励。”当我把这本证书塞进书架时,脑际如电光一闪,想起36年前李建梁说的话,想不到现在自己的证书也可以“装满一蛇皮袋了”。或许我拥有了书房,抑或我还没有“视功名为浮云”,对每一次获得的荣誉证书,都保存到书架上。
这“一蛇皮袋”的证书究竟会有多少本呢?我一数,296本。静下心来,细细翻阅,让自己好好享受一下“荣誉”带来的欢乐。
作为教师职业的荣誉证书,是硕果仅存,独此一本。封面上印有国徽,有“江苏省人民政府制”几个烫金大字,是市教育委员会颁发的,奖项是“嘉奖”,时间是2001年。也许是我连续几年执教高三两个班级语文成绩不俗的缘故,也许是领导和同事特地把这份荣誉慰问我的吧;抑或我当时马上就有资格评高级教师的原因,领导和同事都认为应当让宋老师“荣誉”一次。事隔36年,回想此事,不觉莞尔。也正因为有了这次“嘉奖”,大专学历满20年才能评高级教师的我,就在这一年顺利评为高级教师。手捧这本荣誉证书,轻轻地说:“宝贝,你的含金量是最高啦!”
上初中时我就特别喜欢写作文,老师常把我的作文当堂评讲,还张贴在学校的优秀佳作专栏里。当了教师以后,也热衷“爬格子”,获得的荣誉证书就渐渐多起来了。1993年,发表在文汇报教育园地的一篇征文获奖。1998年,华中师范大学举办的精短论文征文大赛,我获一等奖。2002年,《师生“悲喜剧”》一文在全国中小学德育优秀论文评比中获二等奖。2003年,又在江苏省首届学校健康教育征文比赛中获奖。
后来又写杂文、随笔、散文等,也陆续获得了荣誉证书。1998年8月18日,新民晚报刊登“灯花”专栏征文比赛获奖名单,我忝列末位,证书上写着“在2780篇征文中评出25篇获奖作品”。虽然我在获奖名单中相当于旧时的“孙山”,但我特别偏爱新民晚报颁发的这本荣誉证书。
我担任学校文学社的社长和主编,在指导推荐学生发表作品方面,也获得了一些荣誉证书,2001年,在全国第四届青少年走进新时代文学作品大赛中,荣获全国百佳指导教师奖。一套《全国优秀作文选》,分小学、初中、高中三册,居然选了我推荐的学生作品80多篇,不仅学校领导看了感到兴奋,连我自己也十分惊奇。
荣誉证书最多的是写新闻获得的。曾经有好多年,年年被评为《无锡日报》等报刊、电台的优秀通讯员。我又被聘为镇人大、政协、团委、工会、妇联的通讯员。初中时就有的“发表欲”使我来者不拒,笔耕不止,并在各种征文比赛中榜上有名。1995年,我写的一篇新闻稿,先后被江苏省新闻学会、江苏省县市报研究会等评为二等奖。一次,无锡日报召开通讯员座谈会,主持人开场白就说:“在座各位都是资深通讯员。”能与“资深”两字挂上钩,这一生也可以说是没有虚度了。
296本荣誉证书,使我感到生活的快乐与丰盈。我虽然退休13年了,还要努力,生命不息,写稿不止,还有新的荣誉证书在企盼着我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