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08版:二泉月·市井

东欧两记

  | 阳羡法公 文 |

  利沃夫烤排

  乌克兰的旅游城市利沃夫,是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1998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咖啡、巧克力在此很有名气,人们来此争相品尝。但很多人不知道,利沃夫还有一项美食,让人吃了还想再来吃,那就是烤猪排。两年前,我来过这里,品尝过这里的烤猪排,回味无穷。这次来我把此美食介绍给旅友,大家都想吃,于是,转到老城区,找到了烤排餐馆。

  餐馆开在老城兵器博物馆的地下区域,门前是一段下坡路,走下近一层才能进入,每天这里门庭若市。餐馆不接受预订,食客必须排队等候。我们排了近一个小时队,才轮到进入餐馆。餐厅不大,大约700多平方米,里面摆满了长条餐桌,很是热闹,有人吃高兴了,还在击桌歌唱。进入餐馆,有了餐桌,还得等,因为猪排是现烤现吃的,要等烤出来。由于商业秘密,我无法了解到这里每天的销售量,给我们当导游的中国留学博士郭先生,在利沃夫也开个小餐馆,比较了解情况,他告诉我们,这里的烤排材质好,采用本地新鲜猪排,经餐馆特殊方法蜜制后再烤,大家都喜欢吃。他还说,这家餐馆是利沃夫所有饭店中销售量最大的。

  进入餐馆大门,首先看到的是靠在墙边劈成段的木柴,一箱箱排放着。迎面所见是两只巨大的烤炉,烤炉直径在1.5米左右。炉子上正在烤着整条整条的排骨,每条有1斤多重。烤炉在转,烤肉小伙不时地翻动,让排骨烤得更均匀。木柴火烧得通红,排骨在架子上被烤得滋滋作响,油脂滴淌。柴火香,排骨香,弥漫在整个餐厅,更加勾起人们的食欲。在餐厅吃烤排,没有餐具,一律用手抓,用纸垫、纸围脖。男士用排骨图形围脖,女士用双乳图形的。餐厅服务员无论男女,腰间都佩带锋利小斧,排骨上桌,抡起小斧几下就斫好,每条斫成15—16块,大小匀称。前年来吃排骨,每条价格相当于18元人民币,这次涨了,每条价格相当于40元人民币。排骨斫好了,等了好久的我们终于可以动手动嘴开吃了。两块排骨下肚,大家赞声一片。是啊,烤排骨外焦里嫩,咸淡适宜,不油不腻,鲜美可口,就着啤酒、饮料,吃个痛快,最多的一位吃了26块。最后,来份烤饼当主食,再来份生蔬水果清清嘴。

  从烤排餐馆出来,一路上议论不断,赞美不绝。有位长者说,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排骨,美味难忘。大家不由联想起曾是无锡引以为傲的酱排骨,现在已很少人问津了。同样是排骨,市场命运不一样。无锡能否从中借鉴点什么呢?

  明斯克围墙

  明斯克,白俄罗斯的首都。飞机抵达明斯克,一进机场,所见各处均有中文指示,入境、提取行李十分方便,感觉很温暖。从机场出来,大路两旁也是浓浓的中国味,红旗红灯笼及中文标识到处可见。原来,附近就是占地90多平方公里的中白工业园,今年已升格为白俄罗斯境内首个区域经济特区。我们在园区华商商务中心食堂用了午餐,然后去明斯克市区观光。

  明斯克在二战时期伤痕累累,几乎被夷为平地。整个城市是在战后废墟上重建的。我们坐车从独立大道到胜利大道,但见马路两边的楼房都差不多高,6—7层的样子,楼房周边均为绿地,有的地方紧连森林,生态很美。看着看着,我突然发觉,所见楼房包括议会大楼、政府办公楼、纪念馆、博物馆等都没有围墙。我问导游,导游说,你说对了。明斯克有公园、广场,有著名的斯大林防线,有中世纪城堡,还有总统卢卡申科在2010年宣布限制出口的“国家战略资源”白俄罗斯美女,但明斯克城里没有围墙。路经白俄罗斯国家安全机关大楼时,导游指着说,克格勃(俄罗斯至今仍使用这个称谓)大楼也没有围墙,但你们不能走近拍照,不然,一定会有人来制止你,甚至会处罚。明斯克无围墙,引起了我的关注,余下的时间,我留心作了观察,还特意到市区居民区看了看。在明斯克,郊外农村民居会有简易围墙或绿篱作围挡,在城区真的没看到围墙。无论是办公大楼、大学、马戏院、还是商店、酒店,教堂,都没有围墙,居民住宅区,也不是所谓小区,家家没有围墙。所有建筑都是与绿地、与自然生态直接相连通的。我不由为之感叹。

  城市不用围墙,说明什么呢?以我管见,至少说明:城市规划建设和管理的水准高,城市的文明程度高,城市社会治安秩序好。城市不用围墙,扩大了城市空间,节省了建设成本,同时,优化了人与自然的融洽,提升人居环境舒适度,多好的利国利民之举啊!君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