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主任雷海潮在十四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民生主题记者会上强调,当前危害中国老百姓健康的首个主要危险因素和疾病,来自慢性的非传染性疾病。这也凸显了中国慢病防控的重大挑战。“有些同志体重管理得不太好,腰围大了,体重也超了,有的还患上了慢性病,需要专业医生和专业医疗机构的帮助。”雷海潮表示,实施“体重管理年”3年行动,普及健康生活方式。
《中国居民营养与慢性病状况报告(2020年)》披露的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18岁及以上居民超重率和肥胖率分别达到34.3%和16.4%,青少年肥胖率逐年递增。有研究预测,若不能有效控制,2030年我国成人、儿童超重肥胖率将分别达70.5%和31.8%。
支招
肥胖是导致多种疾病的危险因素
北京协和医院临床营养科副主任医师刘鹏举表示,肥胖不仅会导致2型糖尿病和心血管疾病,还会增加患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骨关节炎等疾病的风险。因此,预防肥胖对于维护身体健康至关重要。
“肥胖一旦发展为重度肥胖,治疗难度会显著增加。肥胖及其并发症的治疗需要多学科团队的协作,包括营养师、内分泌科医生和心血管科医生等。”刘鹏举说,改变生活方式是预防和治疗肥胖的基础。早期通过健康饮食和规律运动控制体重,可以有效预防肥胖及其并发症。
中关村新智源健康管理研究院院长武留信说,目前我国体检人群在体检后体重健康管理开展依从性不足,仅有约30%至40%的人群参与后续干预。为此,我们要探索构建有针对性的体重健康管理闭环,并形成长期追踪机制。
体重健康管理需“科学减负”
“体重管理的第一步不是盲目节食或疯狂运动,而是学会与身体‘温和相处’。”中华医学会健康管理分会副主任委员、湖北省健康管理学会会长唐世琪说,个体差异决定了体重健康管理策略的“轻重缓急”。她建议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一是饮食“轻量化”,建议低热量、高纤维的饮食模式,减少高糖高脂食物的摄入,同时通过科学的营养指导,帮助超重和肥胖人群养成健康的饮食习惯。
二是运动“碎片化”,推荐每周至少150分钟的中等强度运动,如快走、爬楼梯或游泳,避免因高强度训练引发抵触情绪。
三是代谢“动态监测”,定期监测体重、腰围以及血糖、血脂等,若发现问题,需在医生指导下辅以药物或手术干预。
刘鹏举表示,家庭环境是孩子们减重的“第一课堂”。家长要少买高糖零食,多选择蔬菜、全谷物、豆类、瘦肉、鱼类等,用“家庭健康餐”替代外卖;通过亲子运动(如周末骑行、跳绳比赛)培养孩子的运动兴趣,帮助他们养成健康的生活习惯。
善用智慧工具让减重“事半功倍”
武留信指出,传统减重常因缺乏监督而失败,如今科技手段能为健康管理“减负”,因此,我们要善用“智慧减重工具箱”。例如AI饮食助手,通过上传食物照片即可生成热量分析报告,精准控制摄入;智能手环则可通过实时监测心率、睡眠质量,帮助调整运动强度;通过内脏脂肪面积检测(CT/MRI)、无创肝脂肪定量(FibroScan)等技术,提升肥胖相关并发症筛查精度。
“新技术能帮助普通人突破代谢瓶颈。”唐世琪说,对于久坐人群,AI步数提醒功能可以温和督促他们“每小时起身活动”。而代谢综合征患者则可使用连续血糖监测仪,找到饮食与血糖波动的关联性。
新知
BMI不可靠?
专家建议“重新定义”肥胖
英国《柳叶刀·糖尿病和内分泌学杂志》今年发表的一项报告指出,当前临床上主要依据身体质量指数(BMI)诊断肥胖的方法并不可靠,呼吁使用新的、更细分的诊断方法来“重新定义”肥胖。
世界卫生组织资料显示,超重和肥胖以BMI为衡量标准,即体重(千克)除以身高(米)的平方。对成年人来说,BMI超过25被视为超重,超过30被视为肥胖。
名为《临床肥胖的定义与诊断标准》的报告由58名全球顶尖医学专家组成的委员会基于现有证据讨论和撰写。报告指出,诊断肥胖不应局限于BMI,因为它不是身体脂肪含量的直接衡量标准,也不能提供有关个人健康状况的准确信息。基于BMI的肥胖诊断方法可能造成对肥胖诊断不足或过度。
目前,肥胖通常被认为是其他疾病的先兆,而不是疾病本身。该报告建议引入两种新的肥胖诊断类别——临床肥胖和临床前肥胖。
临床肥胖被定义为类似于慢性病的一种疾病状态,其特征是由于过度肥胖引起的组织和器官功能改变。临床前肥胖则被定义为一种过度肥胖状态,组织和器官功能保持不变,但未来发展为临床肥胖和其他慢性疾病的风险增加。
报告建议将BMI作为人口层面的健康风险替代指标,用于流行病学研究或筛查等目的,而非作为个人健康指标。除BMI之外,还应通过直接测量体脂或至少一项体格指标(如腰围、腰臀比或腰高比)来确定是否属于肥胖。确定为肥胖的人应根据疾病史、标准实验室检测结果或日常活动信息等,进一步评估是否属于临床肥胖。
报告指出,该委员会提出的建议已得到全球75个医疗组织的支持和认可。
(综合新华社、中新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