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04版:二泉月·市井

去雪堰采桔子

  | 杨庆鸣 文 |

  每年桔子成熟时,我约三五好友及家属去桔园采摘,人人兴高采烈,自备剪刀,体验桔子丰收的喜悦。

  进入果园,可边吃边采,桔子黄澄澄、圆滚滚,惹人喜爱。果园主人朴实厚道,谈好价钱,尽管采摘人“大浮杨梅只吃不袋”。

  位于武进雪堰的桔园,离无锡市区仅需40分钟的车程就到了,桔园里成熟的累累桔子,挂满枝头,雨露滋润,日月韶华,凝炼果实。

  我熟悉桔花,开于孟夏六月,那像点点米粒一样的花蕾,香飘几里,有种“香先夺人”的情韵。桔花郁如丁香,洁如白兰,给人以“六月寒雪”的凉意,沁人心脾。花朵招引无数蝴蝶,翩翩起舞,蜜蜂嗡嗡。

  身临桔园,我被浓浓的桔香所陶醉,不由神驰遐想,思绪万千。桔花,没有菊花的五彩缤纷、千姿百态,她们虽然名字音同,但开花的季节不同,性格也不同。

  桔花,没有梅花的傲霜斗雪,幽香浮动,但桔叶在凛冽的寒风中,仍然枝叶茂盛,郁郁葱葱。

  桔花,属于夏季之花,纯净素洁,迎着骄阳,载着炎暑,越开越旺。

  桔花,热情洋溢,朴实无华,她们亲密无间,簇拥一起,万枝千树,一开就是一大片,花儿在常绿的枝叶间,一展“无穷碧处皆飞白”的风采。微风过处,宛如绿色的海洋里泛起朵朵的浪花。

  桔树花开花落,香雪铺地,郁馨之余,留下颗颗青果,待到中秋过后,翠绿丛中点点红,饱霜新桔万株金,信手拈来满室香,点缀山麓,引人无数。

  道问风景独好处,最是桔红橙黄时。

  今年是我约友人第二年去采摘,果园主人已提供剪刀,无需自备了,大家感觉轻松,脸上露出了笑脸,这时,我想起屈原的《橘颂》:“愿岁并谢,与长友兮。”我愿与橘树同心并志,一起度过岁月,做长久的朋友。还要“深固难徙,更壹志兮”,从采桔中,学习橘树的道德品行。写到此,有人会说,桔与橘有什么区别,其实,橘早于桔,橘桔相同,南北方叫法不同而已。

  欣然走笔于此,也是食蟹正当时,有一种醉蟹,需用生姜、紫苏、橘皮、盐等煮蒸,其橘皮起到很好的提味去腥效果,可见,桔子还可入菜,是饮食中的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