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1版:教育周刊

师从陈丹青,学术上“寸步不让”

北京冬奥会吉祥物由他领衔设计

  9月17日晚,2022年北京冬奥会和冬残奥会的吉祥物正式发布!吉祥物“冰墩墩”闪亮登场后,赢得了网友的一致好评。据了解,萌萌的“冰墩墩”是经过长达十个月的设计修改和中外专家的严格评审之后,从全球5816件参赛作品中脱颖而出,被确认为2022年北京冬奥会吉祥物的。而将它创作出来的设计团队的负责人就是江南大学校友、现任广州美术学院视觉艺术设计学院院长曹雪。

  从高校到企业,又回归高校

  多次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成就了今天的曹雪。他自幼酷爱艺术,少年时,就曾师从陈丹青,在艺术观点上受老师的影响甚深。之所以曹雪在专业上喜欢“标新立异”,不走寻常路,少年时的这段经历或可看作原因之一。

  1985年,曹雪毕业于无锡轻工业学院造型美术系,其所在的工业设计系即江南大学设计学院前身。毕业后他留在艺术设计学院任教。曹雪在无锡轻院任教十四年,曾任设计学院副院长主管教学工作。在长期的教学生涯中,曹雪治学严谨,自曝在学术上“六亲不认”“寸步不让”。学生曾给曹雪起名“曹一刀”,因为他在开题和毕业答辩时往往击中学生们的要害,提一些让他们“为难”的问题。

  1999年,曹雪举家迁居广州,开始他在广东省广告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任董事兼创作总监的经历。2006年,广州美术学院向曹雪伸出了橄榄枝。当时已在行业内广有积淀的曹雪作出了他职业生涯中的第二次重大选择——重新回学校当“教书匠”。对于重返高校的决定,曹雪说:“我们这代人天生有一种使命感。一个是在来广美之前的教学经验,一个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得来的实战经验,我想把它归纳整理出来,回馈到中国设计教育中去。”

  问题为设计师要“眼高手低”

  作为一名成熟的设计师和高校设计类专业教师,曹雪对设计本身有很多独特的见解和感悟。

  曹雪一贯认为,设计不是一个所谓的学设计的人或者学美术出身的人去完成的一项具体服务工作,而是一种文明,是一种人文关怀。设计无处不在,它潜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作为一个好设计师,首先要热爱生活,体验生活,最重要的是具有超强的洞察力。他常说,日常生活中人们的所见、所闻、所想的总和是A点,因为只有当A点储存多了后,在看到B点的时候,才有可能出现化学反应,化学反应一旦产生就是所谓的灵感。若A点不足,那么就很容易对眼前的B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曹雪提出,设计师应有的姿态应该是“眼高手低”,即“眼界要高”,要有国际化视野,但是在服务社会的时候,要把自己的身段降低、接地气,这样设计出来的东西,才能在形式和功能上真正满足需求。曹雪还认为“设就是问,计就是答”。“‘设’是一个发现问题的过程,‘计’就是解决问题的过程,但是这里面不能忽略另外一个环节,就是分析问题,分析问题的水平决定了解决问题的水平。”

  曹雪常说,当代社会已经进入了一个无论是艺术之“术”,还是设计之“计”皆变得无边无际的时代。身处这样的时代,老师不能太“老”,学生不能太“生”。这或许表明了曹雪在职业生涯中的一贯看法和做法: 独立思考与另行创造,才是设计及设计教学的关键。

  上百个方案坚持带“冰壳”

  “冰墩墩”以熊猫为原型进行设计,一方面熊猫的憨厚、可爱传达出中华民族敦实、勤劳、和善、友好的特点,另一方面它的敦实和力量也体现奥运会拼搏精神,冰雪覆盖的外壳代表了冬奥会的特点。此外,冰墩墩还是一个科技熊猫,它穿着像一个太空人,非常时尚、科技味儿十足,展示着中国人民充满了科技自信,把自己摆在世界科技浪潮革命当中,勇敢面对挑战。冰墩墩脸部的冰丝带灵感来源于国家速滑馆“冰丝带”,也展现了本次冬运会的特征。

  曹雪透露冰墩墩的原型,最早是一个冰壳,除了与冬奥和运动有关,还关联了春节的一些元素,如鞭炮和冰糖葫芦等。他对团队讲,创作上先做加法再做减法。“我们上百个方案形象里面没有不带冰壳的,这是我们的坚持。有了这个冰壳后,衍生品会非常漂亮,而且可玩性很强。今天很多人,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审美情趣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做个毛绒玩具或硅胶玩具,都是单一质感、单一材质的产品。冰墩墩的衍生产品,外面是冰晶状的冰壳,里面是个毛绒东西,可以拆卸下来玩,那种体验的确不一样。”(越苏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