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京杭大运河从无锡城西北的皋桥、吴桥进入市区“门户”后，在黄埠墩东南面的江尖口分岔成南北两道水流。无锡有句老话，“过了皋桥等于出了无锡城。”皋桥，这座建在锡澄运河和京杭大运河交汇处的桥，周围如今是怎样的景象？这一期《行走运河》栏目探访目的地，就是运河上这一曾经的地标。

　　“高桥有，皋桥已经拆了好多年了。”黄巷街道高泾社区副主任戈剑峰说，原本皋桥附近包括瓦屑坝村在内的自然村已经被拆除，重新建起的钢架桥叫“高桥”。皋桥最早是一座石拱桥，桥的跨度比南长街上清名桥还要大。

　　这座桥的特点就是“高”，戈剑峰说，在19世纪70年代以前，老无锡人是这么介绍这座桥的：“初一从皋桥上扔下一块石头，直到十五才能听到入水的声响”。虽然是夸张的说法，但用它来说明桥之高，实在很形象。

　　而据元代地方志记载，“五泻水在州北一十四里天授乡，阔六丈,深七尺，其源上湖，旧有堰临官塘，名五泻堰，宋元祐治芙蓉湖为田，置闸於此，今架桥其上，曰高桥，而堰闸俱废”。

　　现此地地名中的皋桥则为古“高桥”，可见皋桥历史之悠久。在民国薛明剑与夫人李毓珍编辑的《无锡杂志》中有记载，军阀江浙之战在无锡皋桥遭遇。而“过了皋桥等于出了无锡城”的说法便是因为当时无锡人送友离开无锡时，一般就是送到皋桥为止，站在皋桥上向坐在船上的人挥手告别。

　　“皋桥船厂”“皋桥烟酒店”……在如今的高桥桥洞下，还是能找到老皋桥的痕迹。烟酒店的张师傅已经在这住了近20年，小店开在船厂家舍旁，虽不起眼，做着熟客生意，倒也悠闲自在，足以养家糊口。现在的他，经常会步行到河边，站在原本皋桥的位置，静静看着锡澄运河与京杭运河交汇，河水缓缓流淌，桥面上的货船不疾不徐地行驰。有河、有桥，自然少不了船，从烟酒店一侧穿行而过，可以看到皋桥老船厂的厂牌还悬挂着，再往里走，就能找到走向运河边的通道。

　　而今，在老皋桥所在之处，依然能看到江南水乡耕种之乐，500亩茭白地长势正好，“运河边，湿度大，每年9、10月份会长成。”戈剑峰说，这片茭白地种出的果肉结实而柔糯，“好吃着呢”。社区工作人员皮国彪说，以前村里人耕种的土地面积比这大得多，每到耕种季节，村民都要乘船摆渡到对岸。“在农田干活时，有时村民要回家拿东西，就干脆下河游过去。”这个时节，居民们有时共同摇橹划船，满载农作物穿过皋桥，运到城里去卖，这便是村民们幸福的收获季。

　　（韩玲/文 宗晓东/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