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6日晚，无锡市积余实验学校二（4）班学生王语涵兴致勃勃地检查着明天将在学校展示的自制新年贺卡，希望获得同学和老师的好评，为这次无纸化期末考试画上圆满的句号。“一年级期末还是紧张度过的，这次很轻松。”王语涵告诉记者，在上周的校内无纸笔评价活动中，她完美通过了所有关卡。

　　“双减”后的首个期末考试来临，无锡学校掀起了“闯关热”，低年级学生一学期来的学习成果能否在笑声中被“看到”？

　　期末的学校成“游乐场”

　　这个期末无锡小学低年级充满了欢声笑语。“我要翻20号，我要翻35号！”1月13日下午，前洲中心小学校园成了低年级学生的“游乐园”，“口算消消乐”的新形式充分调动起了小学生的答题热情。采访获悉，各个关卡前色彩缤纷、主题各异的展板都由老师亲手制作。

　　无纸化期末还能充分“校本化”。一百多年前的米码头，是米商云集充满生活气息之地；而此次期末，“米码头”成了积余低年级学生展现风采之地。他们手持游园评价手册，按学校标识的建筑路线答题打卡。“此次评价共有5关，其中2关需要学生回家后和父母共同完成。”积余实验学校小学部教务主任钱建峰介绍，家长得知无纸笔评价的消息，积极提供了场地布置、活动标语等方面的建议。

　　前不久，江苏省教育厅印发《江苏省义务教育学校考试管理规范》，明确小学一二年级不进行纸笔考试。无锡各小学精心设计无纸笔素养评价方案，并于近期陆续落地实施。

　　学生“玩”得开心，家长能否放心？采访发现，多数低年级家长认为无纸笔的形式能帮助孩子更好地完成从幼儿园到小学的角色转变。“挺好！挺好！学校费心思了。”一（3）班学生家长叶超在积余无纸素养评价现场仔细观察后赞道。“一年级孩子学习的内容还比较简单，没有必要用严肃的考察形式给他们‘下定义’，保护学习热情很重要。”叶超说。

　　“无纸笔”藏着多重挑战

　　无锡无纸化考试可以追溯至2014年秋学期，五爱小学策划推出“考试嘉年华”，并成为此后不少学校无纸化考试的“样板”。

　　“没分数”不代表没要求，无纸化考试里藏着多重挑战。五爱小学副校长华燕表示，7年多来，“考试嘉年华”经历了从1.0版本到3.0版本的更迭，学校对无纸化考试的探索和理解在深入，年年创新的形式获得家长的认可。在她看来，无纸化考试不是简单地把出题方式从印刷变为口述，而是在考题、情境、环节等下足功夫，让学生综合素养得到呈现。

　　无纸化考试为多元评价提供了充足空间。“家长考官”在积余的期末评价中扮演重要角色，他们需要观察孩子在家制作贺卡和录制新年祝福的过程，给出具体评价。“今年学生期末评价的形式更像是‘朋友圈’，首先由学生写一段感受作为自评，随后他可以邀请同学、家长评价。”积余实验学校副校长王勇燕表示，低年级学生并不急需成绩作为评价，提升综合素养是重点。

　　不仅小学低年级评价在改头换面，中高年级的考题也在不断调整。王勇燕介绍，参与学校无纸化评价活动的有许多中高年级教师，亲身实践能更好地帮助他们把握低年级的考试改革方向。“近两年，学校中高年级的考题同样在变，倾向于应用型、情境型，不再是机械背书或简单重现书本知识点。”王勇燕说。（杨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