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浦学坤 文 |
在自然界,人与动物是共生的。在十二生肖中,鼠居首位。鼠在人的心目中,既是一种生物性动物,又是一种人文性动物,是一种与人共处的生命现象。
鼠咬天开
“鼠咬天开”是一个古老的神话故事。传说古时候,天地一团混沌,其气不开,宇宙未成。在夜半子时,一只老鼠出现了,它把混沌一团的天地咬了一口,天地之间便有了缝隙,把人类带出混沌。这个传说,载于清代《广阳杂记》,在民间也广有流传。
在《老鼠放谷种》的故事中,说的是古时候人没有谷子,谷种在布袋和尚的乾坤袋中。鼠去偷吃,因为吃得太慌,有几粒谷子掉到人间,人才有了谷种。
为什么在十二生肖中,鼠位居首位?因为鼠咬天开,有创世之功,它还为人间偷来稻谷,且此都形成于子时,理当排在第一。没有天开之功和惠民之举,纵有虎龙之威,也是论不上第一的。
老鼠太公
有一只聪明过人的老鼠,被尊为“老鼠太公”。据说有一只小鼠外出寻食,掉进米缸里出不来了,鼠们都急得团团转。鼠太公说,把缸底外面的泥挖掉一半,缸一歪,小鼠就可跑出来了。鼠们请鼠太公喝酒,酒缸很深,怎么喝呢?鼠太公说,一只鼠咬着另一只鼠的尾巴,下面的鼠便可以喝到酒了。
在贵州龙坪、深溪一带,据传有次煤矿塌方,把一个矿工压在里面,人们以为他死了。八年后,人们再来挖煤时,才发现他还活着。原来塌方时,地上有一鼠洞,洞里有一窝老鼠。鼠洞连通地下,使地洞里有了空气。就这样,这个矿工靠洞里的鼠粮为生,在地洞里活了八年。为此,矿工们不赶鼠,还叫鼠为“师傅”“太公”。
据1994年9月6日《北京晚报》载,7月31日陕西陇县城关镇,有一位70多岁的老太太乔珍珠,听到屋外嘶嘶的叫声,出来一看,只见一只大鼠伏在压水井边耷拉着脑袋。乔老太伸手去拉,鼠不反抗也不逃,继续鸣叫。老太太突然发现邻居的麦垛着火,立即喊人及时把火扑灭。
其实,老鼠预报矿井瓦斯、地震、台风等灾害的例子也不少。生活中,有些弱小生灵,往往具有超凡的能量,被誉为“太公”,也不意外。
土拨鼠之家
土拨鼠都过着群居的生活,它们祖孙几代都生活在一个大家庭。这种大家庭生活,给每个家庭成员带来很多好处。
土拨鼠储存有限的粮食能确保大家不受饥饿的困扰;众多眼睛能及时发现外敌的偷袭;抱团取暖能抵御漫长的严寒;集体生活能使它们繁殖更多的后代。
对于单独生活的土拨鼠来说,是充满危险的事。只有家庭和群体的生活方式,才能得到安宁和快乐。
如果独居很快乐,就不是土拨鼠。
田鼠成群
田鼠,又名鼹鼠、鼢鼠、隐鼠。李时珍说:田鼠偃行地中,能壅土成坌,故得诸名。
田鼠是群居生活的社会性动物,它们的组织很严密。在田鼠的群体成员中,一类是“工作型”的,另一类是“生殖型”的。
工作型的田鼠有明确分工:有些负责寻找食物;有些负责挖掘和维护洞穴;有些负责照料幼崽;有些作为卫兵,负责保家护园。
生殖型的田鼠负责繁殖后代,在母鼠生下幼崽后,会得到全体成员的照料。幼崽断奶后,也会加入工作型的成员组。而长得体型较大的,就会当“卫兵”。
任何一只田鼠一旦脱离群体,不久就会死亡。在田鼠群体中,不会有谁吹牛拍马,任何自吹自擂,都会遭遇灭顶之灾。
老鼠娶亲
老鼠娶亲(老鼠嫁女)的故事历史悠久,流传甚广。
据清钱泳(无锡人)《履园丛话·鼠食仙草》载:明万历年间,千余只鼠食仙草变幻为小人,于正月初一夜,作婚嫁之状,傧礼前具,奁具齐备,鼓吹大作,花光灯彩,一如人间。今邑中风俗,岁朝之夜,皆早卧不上灯,诳小儿曰:“听老鼠做亲”。
《广东民俗大观》则另说:广东佛山的大年三十晚,是老鼠嫁女的吉日良宵。是晚,人们为鼠嫁女做好准备,家家户户把床底、柜底、墙角打扫干净,在床底沿墙边点上蜡烛,为鼠们的鼓乐队、轿夫、新娘照明。鼠们的迎亲队伍,半夜十二点子时从床底出发。
关于老鼠娶亲的故事,各地都有不同的传说,不少艺人还用年画、雕塑、剪纸、织锦等各种艺术进行演绎。
老鼠娶亲的故事,反映了人们对子鼠母神的信仰。凭借老鼠惊人的繁殖能力,期盼生生不息、人丁兴旺的吉兆。
老鼠嫁女嫁给谁?许多故事的结局,是出人意料的嫁给了大公猫。这种戏剧性的变化,反映了人们祛灾纳吉的一种智慧,一种爱和恨相交织的复杂情结。
松鼠致乐
十二生肖中的老鼠似乎与松鼠无关,但松鼠活得比其它鼠类更潇洒快乐,其一举一动都讨人喜欢。
松鼠并不像卑琐的老鼠选择与人类同居。它生活在树林里,在树上攀援跳跃,寻找植物的种子和果实。松鼠皮毛斑斓,摇摆着蓬松的长尾巴,吃东西像小孩一样两手捧着直往嘴巴中塞。看它机灵可爱的样子,心中也会乐滋滋的。
松鼠非常勤快,而且计划长远。为了准备过冬,它从秋天开始忙碌,把采到的果子储藏起来。为了不被别人发现,它把果子埋藏在不同的地方。但是松鼠特别健忘,不久就将那些藏身之地忘得一干二净。但它为寻食、藏食乐此不疲,看它的样子,快乐就在寻与藏的过程中。
松鼠的行径像一些人,比如我。我喜欢剪辑一些资料和收藏一些小玩意儿,但过些时日就记不得了,如此往返也常常乐在其中。
最近,著名画家王勤益先生送我一套《福鼠迎春》的挂历,他画的松鼠特别灵动可爱,充满活力,让我感到了祥和雅乐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