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金陵 文 |
在手机电脑流行的今天,我依然对纸质图书情有独钟。
从记事时起,我就喜欢看连环画,也有叫“小人书”的。一本小册子,几分钱,厚一点的一角多。我们叫“画书”,是那时候最宝贵的精神财富。小朋友来家里玩,大家就一起看“画书”。有时候还外借,交换着看。我出生于上世纪70年代初,我们童年时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更没有手机。娱乐的方法,除了嬉戏,就是看“画书”。那时候,大人们外出,我们总要央求着带几本画书回来。大人们平时给的一点点零花钱,也总是用个罐子小心地存起来,经常跑到书店里打探,看到中意的,立刻回家数钱,看够不够。
到了小学初中甚至高中,我读书的爱好一直没变。那时候小学的作业少,放学回家后,很快就能完成。我家由于是城镇户口,家里没有农活,别的小孩放学后还要割兔草、剥棉花什么的。我就搬一张小凳子,找个清静地方看书。一直能看到天黑,大人们叫我们吃晚饭。遇到周日,搬个小凳,冬天在太阳下,夏天在树荫下,能一看就是一天。
认识的字多了点,就开始看《岳飞传》《三侠五义》《杨门女将》等一些大块头的书籍。到了初中,就以“借”为主了。班上的同学有很多家里都有藏书,遇到自己感兴趣的,总是“软磨硬泡”,千方百计借来一饱眼福。因为喜欢阅读,我的语文成绩一直很好,中考时,数学英语成绩一般,唯有语文,含作文总分120分,我考了110分,在同学中名列前茅,一直都让我引以为傲。
读高中,我离开了家乡,那时已经相对独立了。对书的爱好也更加狂热。高中所在地有一个相对正规的新华书店,逛书店成为我学习之余最大的爱好。光逛没钱怎么办?那就“省”!每个星期父母会给我10块钱,作为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正常情况下,一天一块钱就够了,每周能节余个两三块钱作为零花。为了一部世界名著,我能节衣缩食几个星期。拿到新书那一刻的欣喜,是无法用文字描述的感觉。家里现在珍藏的四大名著、“三言二拍”等一些经典,就是那时候省吃俭用买来的。尤其是高二到高三这个阶段,我对书籍特别痴迷,读了大量杂书,文学类的居多,我对文学的爱好正是从那时候产生的。当时参加了华东六省一市中学生作文竞赛,拿了个二等奖,在当时的学校从此有了小名气。我也从读书中坚定了对文学的热爱,理解了如何面对人生和生活。所以,青年时读书,指明我方向。
高中毕业后,我没能考上大学。当时高考录取率很低,我们一个文科班50多人,就只考上一个。我19岁那年,高中毕业后就正式参加工作了。在乡里的曙光电缆厂工作期间,我因为总是尝试着写作,被当地作协吸收为会员。遗憾的是我只参加过一次活动,只记得是陈其昌老师当时接待引导的我,还听过长篇小说《李自成》的作者姚雪垠的讲座。以后多年,我换了一个又一个岗位,但仍然保留了读书这一爱好。不同的是,读书的内容发生了改变。以前读的基本上是一些文学类的“闲书”。工作以后,为了适应不同岗位的需要,我读书的重点转向了实用型的专业书籍,比如科技类的,办公室秘书类的等等。由于基础还可以,我总结出来的一些好的经验做法曾被省市的报纸杂志刊登过,写出的文字得到了领导的肯定。我也从一般办事员,到办公室秘书,到独当一面做单位负责人,一直到现在,做了乡镇领导班子成员,可以说,读书一直陪伴着我,是我前进的阶梯。所以,成年时读书,美好我生活。
如今,我已年过半百。但是,读书依然没变。我50岁生日,儿子问我要什么礼物?并列举了几个,手表?手机?电脑?我想了想,告诉他,你送我一套家乡人汪曾祺老先生的《汪曾祺全集》吧!儿子照办了。现在,我没事就看看,感受这位老乡从作品中流淌出来的浓浓乡情。有机会,我总会语重心长地跟身边的年轻人讲,你们要养成读书的好习惯,不要总是沉湎于网络、手机。我自己,则是依然如年少时一样,坚持读书。最喜欢的,还是泡一杯清茶,拿一本纸书,寻一处清静,坐下来,从容不迫,悠然细读。所以,现在读书,愉悦我身心。
读书是日常,最美是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