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2版:二泉月·市井

清凉黄瓜

  | 虹全 文 |

  夏日的菜蔬家族中,如碧玉般青翠的黄瓜,是一位婉约温润的清秀女子,挟裹着一身清凌凌、绿蒙蒙的青气。黄瓜口味清凉、脆甜汁多、生津止渴,是老少皆宜的消暑佳品。酷暑盛夏,庄稼人从田间归来,又饥又渴,伸手从藤上摘下一根黄瓜,用手上下一拨拉,填到嘴里咬上一口,大嚼一气,没等一根黄瓜下肚,饿意立减,暑热顿消。

  黄瓜嫩时呈青绿色,顶着黄花,遍生短刺,至老则变为黄色,故名黄瓜。黄瓜是地道的舶来品,原产于喜马拉雅山南麓的印度北部地区,随着各民族的迁移和往来,黄瓜由原产地向东传播到中国。由于广泛栽培,历史悠久,黄瓜的品种很多:有果大、圆筒形、皮色浅的南亚型;果实较小,熟果黄褐有网纹的华南型;嫩果棍棒状,熟果黄白色无网纹的华北型等。而每一类型的黄瓜中,又包含了许多不同的品种,或粗或细,或长或短,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在我国古代,黄瓜还有一个名字叫胡瓜,据说是汉朝张骞出使西域时带回来的。据《神农本草经》记载:“张骞出使西域得种故名。”又据唐《拾遗记》记载:“大业四年,避讳改为黄瓜,俗又称王瓜,有春、秋二种。”

  石塘湾老亲说:清明前后,种瓜点豆。小姨们一把细微弱小的黄瓜种子,清明落入泥土,立夏茁壮成长,小满枝叶茂盛,芒种崭露头角,小暑走向成熟;从种到收,始于希望,结于丰盈。乡亲们种黄瓜,多是见缝插针,巴掌大的屋旁空地,搭上几个黄瓜架,自家吃不完。黄瓜搭架,往往和番茄比邻,像一对好兄弟,谁也离不开谁。乡间民风淳朴,村人荷锄而归,口干舌燥,嗓子眼直冒烟,路过谁家的黄瓜架,顺手摘一根黄瓜吃,是算不上偷的。小姨夫妇屋后、附近空地多,人也勤快,每年种下的黄瓜多,小姨夫一大早摘上一袋,还拔些地垅上的新鲜蔬菜,骑着电瓶车,送来城里亲戚家尝鲜,特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