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庆鸣 文 |
夏日的凌霄花迎风招展,更现其俏美与风姿。
我从来不认识凌霄花,但知道有此花。那天下班回家,因新村小区东门路面改造,遂进新村大门后改变了原来回家的路径,穿越另外几排楼房时,突然发现有一种从未见过的花,花红又大,花冠呈漏斗形,攀援向上生长,实为稀奇。拿起手机,用“形色”软件,鉴别此花名称,才知道这就是凌霄花。
凌霄花的花语为敬佩、声誉,寓意着慈母爱心。是不是巧合?我刚从常州看了妈回来,就熟悉了凌霄花。
花,很大;色,非常非常红;味,浓郁强烈。
我看,我拍,我闻,我惊叹。
有人把凌霄花比作母爱,我十分认同,我还要把凌霄花比作姑嫂之爱。
我母亲今年92岁,属龙,生于1928年正月初五,现居常州幸福天年养老院,平时有姐兄们悉心照料。我的大姑妈今年也是92岁,属龙,在台湾生活了几十年,2016年从台湾回大陆定居,身边无子女,原住稻香新村,与保姆住一起,便于照顾生活。今年二月,突然发病晕倒,经抢救保住了性命,现住建筑路上的朗高护理院,这是一家全护理的养老院。她年龄与我母亲一样大,仅是月份小了一个月,小时昵称为杏花。
自从母亲结婚后,大姑妈就称呼她“文英嫂嫂”,母亲则称她为“月华妹妹”。自从大姑妈杨月华从台湾回大陆后,我一直听到她们之间是这样称呼的。
我们平常生活中,兄弟姐妹、姑嫂、妯娌、连襟之间,一般家庭都是直呼其名的多,这也无可非议,每人总归有个大名或小名、昵称,连名带姓喊上也完全可以,并不妨碍和影响家庭间的情感。然而,我从母亲与大姑妈之间的称呼来看,里面有一种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的味道。
日前,已被拆迁的留芳声巷老邻居相约聚会,饭后约了去K歌,其中有一对兄妹,妹称哥康宁哥哥,哥称妹小琴妹妹,上来一听好别扭,其实,在他们家里是习以为常的“通俗唱法”,有着教养的芬芳,有着传统的表现。
或许,传统意义上的伦理、辈份、尊称等,有些已抛弃到角落里了。
新村里的凌霄花还在绽放,光华烨烨,娇嫩的苞里储满了晨光与希望。这一刻,我感到教养的芬芳在新村、在家里、在养老院、在亲人之间弥漫。
凌霄花只要主人呵护,就会次第开放,传统美德却需要人的薪火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