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04版:二泉月·市井

仲秋延安行

  | 金志标 文 |

  不知是一股什么样难以磨灭精神力量的驱使,每次踏上革命圣地延安的土地,心中总是波涛汹涌般的激动。

  仲秋,又一次到此,昔日的黄土地,如今的小江南,看不够的巍巍宝塔山。延安,它在中国革命史上早已彪炳史册,13年的峥嵘岁月,中国共产党由弱到强,由低谷走向高潮,实现了历史性的转折,巍巍宝塔山,见证了中国共产党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光辉历史,映射出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

  边行边思,中国共产党能立足根植于延安这片土地,离不开忠厚朴实的延安人民。

  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仰望天空,白云在蓝天的映衬下,像一朵朵绽放的山丹丹花,满山遍野绿色的作物越发显得挺拔和璀璨。那高耸的玉米秆,宽大青翠的叶壳随风摇曳,包裹着丰硕的玉米棒,顶端细细浅黄的苞谷须,似金丝缕缕,阳光下婆娑生姿,多彩悦目。那布列整齐的橙黄玉米粒,有的像多情的少女,在宛如蝉羽的苞叶里静静含羞,低眉不语;有的像急不可耐的顽童,勇敢地掀开遮在身上的薄衣,探出头来,展示自身的力量美。边走边看,竟被这植物的神奇吸引住了。

  玉米地一侧,见一陕北老汉,用两张长凳支起了一块纹理斑驳的平整木板,板上整齐地堆放着刚刚煮好、带着叶壳的玉米棒;临近中秋,木板的一侧还堆放着刚烘烤出的土月饼(老人自己讲的,2元一个)。老汉见我们走近,也不吆喝,老成地对着我们笑笑,那热腾腾的软糯清甜,沁人心脾;那土月饼是从专用的花板模具中打出来的,花纹洋溢着喜气和瑞祥,烘烤时深浅不一泛着金黄色的颜色令人馋涎。开吃了,虔诚地捧起一块,躬身咬了一口,馅居然是黑芝麻的,顿时,开了口土月饼的芝麻香,加上烘烤的面粉香一个劲地直迫感官,众人边吃边直呼:土月饼值、香。手上还剩下似月牙状的半块土月饼,索性将其托起仰头直接塞入口中,习惯性地将手对着自己的嘴唇拍上两下,恐浪费了一丝香甜的饼屑。

  上车了,车厢里充满笑声,不含任何添加剂的土月饼所散发出的香味,弥漫在车厢里,久久没能散去。

  农历八月底,延安已经到了枣子采摘的尾声。走在路边,高高的枣树顶上还能看到一些挂果,餐桌上常常会看到它们肉质饱满、滋味浓郁的样子。延安遍植枣树,名闻遐迩。枣园,现址已经成为一处重要的革命旧址。此次,我们一行住鑫鑫家园安置小区旁的泽鑫大酒店,紧挨酒店设有一家本地土特产商店,步入此店,男女店员(可能是老板,当地人)整天笑容可掬,我们用刚从导游那学来当地的几句称呼与他(她)们交流甚欢。店堂中央两侧齐腰高的货柜上,堆满了红枣,个个颗粒饱满,个头硕大(据讲狗头枣最为出名,为大家所推崇),我凝视了一下,女店员即走过来作介绍,诚实的眸子和举手投足间的朴素,一看就透露出当地人的纯朴和诚信。她说,这货柜上的枣子都是经过店里精心挑选过的,没有半句夸张宣传的矫揉造作,优良的品质明明白白就在眼前,而且价格公道,我随手拿了两袋。

  环顾小店四周,立式货柜上延安的农副特产可谓丰富多彩,小米、粉条、油糕、洋芋、核桃、荞面,这些从黄土地上生长出来的丰富食材,滋养了延安人民。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延安之行,我看到了延安人的辛勤劳作、诚实淳朴,听到了延安人充满张力、充满诗意,特殊而又优美的铿锵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