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光明 文 |
宜兴,太湖西岸的一座美丽而又充满诗意的城市,古称阳羡、荆溪。是我国著名的紫砂壶产地,是享誉中外的“陶都”。这里物产丰富,人杰地灵,文化底蕴深厚。
“陶的古都,竹的海洋,茶的绿洲,洞的世界”,对这块热土,陶都人热爱它;对这块热土,宋代大文豪苏轼写下了“买田阳羡吾将老,从初只为溪山好”的诗句,准备在此终老;对这块热土,词人蒋捷也留下了“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千古绝唱;对这块热土,徐悲鸿、吴冠中绘就了锦绣江南“小桥流水人家”图,令无数人心驰神往;对这块热土,当代诗人范双喜倾注了满腔的热情,用他敏锐的视觉、丰富的想象、质朴的语言,对陶都的风风雨雨、花花草草、风俗人情、四时景色,作了精心描绘,传递陶都精神,传承阳羡文脉,呈现时代风貌——这就是呈现在广大读者面前的诗集《抵达》。
这本诗集最先让人心动的,就是诗集的名字——《抵达》,它不是因为诗集中有一首小诗叫《抵达》,顺手拿来作为诗集名;也不是想表达生命的航船从一个码头出发到达另一个目的地。你如果认真读他的诗,在反复品味之后,你会觉得诗人试图通过诗句与你交流、沟通,让你理解诗人对故乡陶都的热爱之心;感觉到诗人对陶都人民勤劳、聪明、淳朴、纯真的民风的赞美之情;对父母、爱人、兄妹、儿女、乡亲、朋友的牵挂之情;对陶都自然风光、人文景观、文化遗存的珍惜之情。你能清晰感觉到诗人创新的努力之心,以及他想通过这些文字,邀请你和他一起去热爱家乡这片热土的拳拳之心。如果你读懂了,那就是抵达了。如果没有,那就说明仍然在抵达的路上,诗人将继续努力,吟诵出更为广大读者喜闻乐见的诗句,让他的诗早一点走进你的心。这就是诗人的追求——抵达。“抵达”是他对自己诗歌创作提出的新高度:享受自己,感染读者,传承传统,创新风格!
这本诗集最亮的一个字就是“风”。诗集的第一辑就是“风一直在吹”。“风”在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中也是放在第一章的,“风雅颂”,是诗歌的分类:“风”是民歌,“雅”是宫廷音乐,“颂”是祭祀音乐。风也可以看做是民风民俗,古代为了了解民情,有专门的机构到民间进行采风。诗人范双喜专门用一章来写风,可见他对风这一物象的重视。他笔下的风,有的是顺风,有的是暴风,有的是轻风,有的是强风;有的是携着雨的风,有的是狂野的风,有的是向晚的风,有的是不离不弃的风;有的是迎春的风,有的是呼啸而过的风,有的是求一丝而不能得的风。你在品读鉴赏的时候是不是有了一种感觉,诗人笔下的风有自然界风的影子,但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风,而是诗人借助风这一物象表达了某种情感,有的是对友情、爱情的赞美,有的是对春风的期盼,有的是对险恶环境的憎恶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风是诗中的主题意象,诗人是通过它来传递内心情愫的。从这个意义上讲,诗人成功地将风写出了他想要表达的意蕴。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诗人的笔名就是“陶都风”。我以为非常贴切!
这本诗集的另一个亮点就是语言清新、质朴,形象生动。写陶都路“是一条长长的扁担,这头是宜城,那头是丁蜀”,是不是有点余光中的诗味;写紫砂石“在地下积蓄着能量,等待着重见光明的那一天,更等待着粉碎、捶炼和火的考验;最终蜕变成人们掌心那把放着淡淡黯光的紫砂壶”,用拟人化的手法写砂石到砂壶的历程,语言富有动感;而写到紫砂壶的现实状况时,诗人又直抒胸臆:“一把紫砂壶的悲哀,并不是没有人购买,而是拥有它的人,并没有把它作为是一件艺术品,或者是日常的生活品,仅仅把它当成了摇钱树”,用近似散文的语言表达了诗人对紫砂壶现状的担忧。我们说诗是用来供读者阅读欣赏的,没有必要非“高大上”不可,反而越是语言大众化的诗作,就越能受到读者欢迎,我们只要看看流行歌曲就可以得到验证!
诗人范双喜在他的诗集《抵达》中,为读者吹来了一股清新的诗风,我们在品读的过程中也触摸到了诗人为振兴宜兴诗坛的雄心壮志,也看到他为之付出的不懈努力,我们期待诗人在探索的路上继续前行,早日实现他弘扬陶都文化、传播陶都人文风情的理想!